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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被祁野用玩具玩死在这间破败的屋子里,只是喝点他的口水而已,没什么不能忍的。

我安慰自己,任由祁野将那杯酒喂进我的嘴里。

「真乖。」

祁野笑了,这次是真心的,他倾身解开捆住我的绳子,难得温柔地给我刚刚和那群保镖打架受的伤擦药。

「周衡,只要你乖乖听话,我不会让你受伤的。」

屁,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,我身上的伤他妈的全是因为祁野这狗逼挨的。

5

我再次回到了祁家。

祁老爷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,不过他难得夸奖我一句:

「居然跑了一个月,有出息。」

我不知道他是在夸我,能躲一个月,还是在夸祁野能忍一个月才来抓我。

不过都不重要了,心死了,这日子也没有盼头了。

我以为祁野的那句言听计从是想让我和他睡,可我的工作没有任何变化,但我总觉得屁股被人惦记着,凉飕飕的。

直到有一天,祁野的大哥因为联姻被召回老宅,我在抽烟的间隙问他:

「大少爷,你和瞿式集团的千金联姻,是因为你爱她吗?」

他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:

「不爱,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,我没有喜欢的人,对方亦是如此。」

我若有所思:

「那,你能不能给小少爷也找个联姻对象啊,他二十五了,也不小了。」

我想着祁家虽然是龙头企业,但好歹也是要脸面的,至少在和对方联姻后,会处理掉那些和少爷关系不清不楚的人吧。

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了,我每天都在担心,祁野突然兴致大发,办了我怎么办。

祁川夹烟的手一顿,他难掩笑意地往我身后看去,我身躯一顿,不敢回头,刚想拔腿就跑,肩膀却先一步被人扣住,那人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

「去我房间,把上衣脱了,跪好,等我回去收拾你。」

我欲哭无泪地只能照做,我不敢不听祁野的,不然死得更惨。

大概三十分钟后,我听见开门声,祁野带着那个熟悉的银皮箱走了进来,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,央求他:

「少爷,我错了,不要对我做这些事好不好,求您了,我真的不喜欢。」

我是真的怕啊,从看到祁野拿出这个箱子时,我就明白,那些谣言都是真的。

祁家老宅有好几栋楼,主家每人一栋,我之前在老爷子那边,他喜欢清静,住得离这里很远,我没听到过男人的尖叫声,对于谣言还半信半疑,但看着祁野熟练地摆弄这些东西时,我不得不信了。

我也知道我今天说的话又惹祁野生气了,他不会像上次那样,轻易地放过我。

祁野无视我哀求的目光,冷漠地坐在床上,撩了下眼皮,有些烦躁地开口:

「选一个,不然我替你选。」

我害怕极了,看着琳琅满目的物品,最后选了个危险系数没那么高的蜡烛。

祁野挑了挑眉,指间夹着那根蜡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。

祁野的笑让我直觉不太妙,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能不能换一个,他已经拿起打火机点燃蜡烛,看着我命令道:

「跪到我两腿中间来。」

我感觉被羞辱了。

但我没有反抗的资本,我早就知道了,我紧抿着唇,一言不发地挪动着自己的膝盖,一直膝行跪到祁野面前。

他倾斜蜡烛,是低温蜡油,不算太烫,但滴落在我昨天的伤口上时,让人不受控制地战栗。

祁野像是故意一般,专往我伤口和敏感部位滴油。

我咬紧唇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祁野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是不满,他抬脚勾了勾我的皮带,沉声道:

「把裤子脱了。」

6

我蓦地攥紧了拳头,第一次没有立马按照祁野的话做。

祁野轻啧一声,表情不悦:

「怎么,我说的话是不好使吗?把裤子脱了,现在,立刻。」

我觉得胸口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,气得我双眼通红,我梗着脖子开口:

「我不脱。」

下一秒,我的头发被人抓起,祁野的表情很难看:

「你敢反抗我,做错了事情,还敢在我面前叫嚣,我是不是平常太惯着你了,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。」

这些天的担惊受怕,惴惴不安全都化为一腔怒火,我胸膛剧烈起伏地朝他吼道:

「惯着我,你有什么资格说惯着我,我身上的伤全他妈的都是因为你受的。你不听我劝告,一意孤行,惹是生非,害得我被责罚,被打得皮开肉绽,这就是你口中的惯着我,我说我不喜欢玩这些玩具,我不要,你也不听。」

我一把甩开祁野抓着我的手,目眦欲裂:「我早就受够了,姓祁的,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我再也不要和你玩这种变态的玩具,你真他妈的令我恶心。」

我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面色阴沉的祁野,第一次感觉到畅快。

死就死吧,人要有尊严地死去,我受够了祁野这煞笔玩意了,谁爱玩谁玩。

我刚准备离开,手腕却猛地被人拽住,下一秒,我被狠狠地摔在床上,祁野骑在我的身上,单手掐住我的脖子,

「周衡,你说我恶心,你居然敢嫌我恶心,你哪来的胆子。」

他的手不断用力,我毫不怀疑祁野他想掐死我,可在我即将昏死过去时,他又松了手。

他嘲弄一笑,揉了揉我的嘴唇,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起来:

「周衡,你不是嫌弃我吗?那我就把你变得和我一样,一样肮脏恶心,这样,你就再也没有办法说出那句话了。」

我悚然一惊,祁野眼里透着不正常的疯,他这次是真的动真格了。

我怒骂道:

「祁野,你还是敢睡我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。」

我的威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,祁野的唇还是稳稳当当地覆下来。

祁野的力气很大,他的手像铁钳一般,让我挣脱不开,我紧咬的牙关也被他撬开,长舌直入,让我呼吸不过来。

我猛地咬下在我嘴里作乱的舌头,祁野骤然起身,他抬眸看着我,却看到我毫不掩饰的嫌恶。

他怔住了,愣了两秒后,猛地将我推开,厉声怒斥:

「滚出去。」

我一个鲤鱼打挺,麻溜地滚了,打开门的瞬间,我瞥见祁野将他的那些小玩意一把扫在地上,摔得稀碎。

祁野有多重视这些玩意,我是知道的,回来那天,我亲眼看见祁野将它们收藏到保险柜里,还上了三道锁。

可现在,他将那些东西全砸了,一看就是气疯了,等他冷静下来,要处理的恐怕就是我了。

但我不想跑了,没意思,不论跑到哪里都会被抓到,还要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,我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,一直躲躲藏藏,而祁野就是那悠闲自在的猫,享受着我的不安恐惧,最后,在我自以为安全时给我致命一击。

好在我是个孤儿,这世间没什么值得我惦记的人或者事的。

百年之后,大家都是一抷黄土,不就早走那么几十年,说不定,上天垂怜让我投胎成祁野的儿子,我到时候玩不死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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