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完这个傻狗。
我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沈清棠身上,沈清棠跌坐在地,一脸惊恐,却仍然做好了表情管理,我见犹怜。
「沈清棠?」
我缓步靠近,沈清棠咬着下唇,试图向四周求救,但唯一能和我过两招的楚时安还在墙里。
「颠倒黑白,搬弄是非,信口雌黄,诬陷同门,你说你该不该罚?」
我根本不用出手,只有筑基初期的沈清棠在元婴期的威压下立刻败下阵来。
小小的人儿像是被一只大手压着倒在地上,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。
「时安师兄只是一时气急,是我没能劝住师兄,师姐若是生气,棠儿愿意替师兄受罚……啊!」
我可不喜欢听这段楚楚可怜的茶言茶语,只是指尖一挑,隔空一个耳光打在她那张芙蓉面上。
「用不着你替谁受罚,你先掌嘴二十。」
家人们谁懂啊?
修仙者打人爽得离谱!
都不用我怎么出手,隔空就能哐哐扇别人大逼斗,又快又狠不伤手。
那巴掌是虚空而来,沈清棠被我定了身,避无可避。
我是冰灵根,那扇人的风刃里裹挟着冰晶,又冰又凉,边扇边消肿。
可真的是太贴心了。
「……十九、二十。」我负手而立,看着沈清棠那张小脸好似猪头。
直到现在,才有人反应过来,平日里温柔怯懦的楼弦月今日出奇地反常。
特别是众人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师妹如此凄惨,忍不住开口求情:
「大师姐便是受了委屈,也不该如此残害同门吧!」
「是啊,大师姐平日里一副淡然大度的样子,今日为何斤斤计较,怎么是如此狠毒的人。」
我侧过头去,神色如常地看着他们,无数冰晶在身侧萦绕。
楼弦月看不下去了,那飘忽的灵魂开始劝我:
「这位姑娘!差不多就行了,下手如此狠辣,若是引来执法堂,怕是会被赶出青云门的!」
我歪了歪头:
「你是同辈之中唯三的元婴修士,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变异冰灵根,是名剑斩霜的剑主。」
我一字一顿,试图砸开楼弦月那浆糊脑子。
「你记住,应该是他们青云门跪下来求你留在此处,日后,也是他们跪下拜你。」
我与楼弦月的对话外人听不到,他们只能看见我在发呆。
缓过一口气的沈清棠声音颤抖地开口:
「大师姐一向温婉,爱护同门,你如此狠辣……你不是大师姐,你究竟是谁!」
少女的质问声带着些悲愤,好似是有多么关心楼弦月一般。
众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不愧是团宠小师妹,一句话,给我戴上了一顶被夺舍的帽子。
「夺舍乃是邪修所为,莫不是大师姐与邪修勾结!」
有人率先出声,甚至拔出了佩剑。
此时的楼弦月快要急死了:「与邪修勾结,这样的罪名可不能担下。」
我没有搭理她,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沈清棠:
「你是说,我被夺舍了?」我背后的素白长剑忽然发出一声嗡鸣,带着剑鞘就飞出来,好似电光一般怼在了沈清棠的胸口,把这小小的人儿砸进了墙里。
和她的头号舔狗是邻居,也算是砸成了情侣款。
「你也是剑修,你该知道灵剑认主,斩霜乃是名剑,我若被夺舍它必不可能认我。」
事实上斩霜并不认我为主,但楼弦月就在我身边飘着,这剑分不清是谁下的命令,干脆都听从了。
斩霜剑落回我手中,将那剑身拔出,银白的剑刃直指沈清棠的咽喉。
「又在搬弄是非、污蔑同门了,沈清棠,二十个耳光不过瘾对吗?」
我语调轻柔,却听得沈清棠身体战栗,她好像知道害怕了。
「师姐、不是的,我不是这个意思!」
她大声辩解着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:「我只是关心则乱,师姐!」
强大的威压砸在她的头上,巨大的压力让她的骨头发出了咯咯的声音。
「师姐我错了,饶了我吧,好痛、救命!」
眼看着沈清棠眼角流下了血泪,已经有了七窍流血的预兆,我不紧不慢地开口:
「错哪儿了,说实话。」
沈清棠连呼吸都变得困难,哇的一口吐出些血来,撑着最后一口气大声哭喊道:
「那日是我乱了剑阵,并非有人撞我,是我一时急了胡说的,师姐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了!」
我减缓了部分威压,瞟了一眼神色复杂的楼弦月:
「楼弦月,你看好了,我就教你这一遭。」
「今天不把他们盆骨打成钙粉,我算你师弟师妹们屁股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