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连赵府树上的鸟儿都不敢乱叫。
后来,舅母在他书房发现了我的画像。
以及几首他做得酸得掉牙的情诗。
舅母的天好像都塌了。
她哭得昏天黑地,将赵骁元狠狠打了一顿。
虽没有明面上指责我,却总是含沙射影的。
赵骁元怕舅母生气,更不敢为我说话。
我在赵家的日子愈发的如履薄冰起来。
赵骁元虽不为我说话,但他身体养好了之后仍旧一趟一趟地往我这儿跑。
他说:“幼荷,我此生非你不娶,我一定会让我娘同意娶你过门的。”
我虽生气,可架不住他在雨里等了我两个时辰,到底我还是心软了。
舅母见状,便将柳音音接了过来。
这荷包正是柳音音送给赵骁元的见面礼。
我记得那时赵骁元将荷包扔了好远。
还挺了挺腰间我绣的那枚青色的荷包。
他道:“柳音音,你别白费力了,此生我只心悦幼荷一人。”
可现在,他却亲手将这枚他曾经弃如敝屣的荷包挂在了腰间。
彰显着他与柳音音的情意。
8听着赵骁元这样的话,我心中又气又疼。
“乖一点?
赵骁元,我是你养的小猫小狗吗,招之即来挥之即去,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?”
心中积聚许久的情报爆发,我大声地吼着。
像是把这么久的委屈吼出来后就不会难受和痛苦了。
“宋幼荷,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?
能不能像音音一样可心一些,成日里没个闺秀样子就算了,现在连说话都这样没有分寸?”
赵骁元的胸膛上下起伏着,他高我一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像是一头发怒狮子。
一股血直冲我天灵盖,我心中怒火冲天。
赵骁元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?
我所做的这些不都是替他顶罪?
不是他曾说就喜欢我这种与寻常闺秀不同的样子?
我冷笑一声,讥讽地看着赵骁元。
“赵骁元,你心中最清楚,我的知书达理早就化成了你文不成武不就的遮羞布。”
“用功了了这么多年,你可给舅母争了功名回来?”
“你说喜武,但凡是有点血性的也能去战场上挣一身军功回来。”
“可你呢?
事事靠着女人的,听女人的,一事无成,薄情寡性,忘恩负义,你怎么有脸说我不像大家闺秀?”
赵骁元像是要将我的手腕捏碎一般。
怒极反笑道:“宋幼荷,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?
你不过像我养的一只畜生,是我排解苦闷的玩物而已。”
“我当初将你从宋家救出来的时候,你不就像条流浪狗吗?
你还没资格用上忘恩负义,薄情寡义这两个词。”
赵骁元被我戳中了痛处,面目狰狞。
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怔。
看着他陌生的嘴脸,我脑子顿时一片空白,就连心痛都忘了是什么。
我早该意识到的。
他总是像看小猫小狗一样说我乖。
原来,原来我在他心中竟然就是一只牲畜。
“赵骁元,你令我恶心。”
我胃里难受得紧,干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