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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京圈太子爷的鹦鹉,时常替他口吐芬芳。

一朝化形,他质问我为什么在他的床上。

我条件反射:「少管你爹!」

气得他暴跳如雷。

后来,他耐心地教我叫「老公」。

在他期待的目光中,我点头答应:「哎!」

我是一只鹦鹉,祖上有凤凰血脉。

因为知道自己聪明又漂亮,所以我时常骄傲地挺起自己的胸膛。

季应慈每次见到我自信满满的模样,总要把我捧进手心,朝我身前轻轻吹气。

胸腹柔软的羽毛被吹开,像一朵盛开的羽绒花,露出光裸的肚皮。

他夹起嗓子,笑着轻戳我的肚子:「我们啾啾是一个实心球!是不是呀,胖啾啾?」

以前灵智半开,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,听到他叫我的名字,就轻啄他的手指,热情地回应:「啾啾!啾啾!」

现在我灵智全开,就颇为不乐意地扑腾一下翅膀,站到他头顶去,慢条斯理地整理羽毛。

「哟,这是听懂后不乐意了?

「要是真觉得你胖,哪儿还敢让你随便吃啊?

「好啦,我们啾啾圆滚滚的,最可爱了!」

他好声好气地解释着,声音温柔得不像话。

我这才肯落到他的肩膀上,歪头轻蹭他的耳朵。

他咯咯直笑,肩膀随着笑声微微颤动:「啾啾,很痒。」

季应慈的笑声很好听,比泉水还要悦耳。

我认为这是世界第二好听的声音。

世界第一好听的声音,当然是我婉转的歌喉。

不管季应慈去哪里,都会带着我。

一是我乖巧懂事,从来不乱飞给他惹麻烦。

二是我妙语连珠,经常给他当脏话嘴替。

在我有记忆的时候,季应慈就混不吝地教我说脏话。

那时候季夫人还在人世,在她的溺爱下,季应慈当着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。

长着一副斯文矜贵的皮囊,教出来的话是一句比一句下流肮脏。

他当时年少轻狂,好为鸟师;我当时年幼无知,求知若渴。

一个爱教,一个爱学。

在语言的启蒙期,我学的是国粹 C 语言,什么实力,根本不需要多说。

最光辉的一次战绩是在季家开办的欢迎宴会上。

季应慈的继母刚过门,带着那个私生子第一次公开亮相。

众人虚伪客套,纷纷对这位新太太阿谀奉承。

见季应慈似笑非笑,满目讽刺悲凉,我就知道该我闪亮登场了。

我铆足劲儿,在宴会厅盘旋而飞,叽喳大叫着「渣男」「小三」「野种」,像个不知疲累的大喇叭。

季应慈的便宜爹恼羞成怒,脸都气成了猪肝色,厉声让季应慈管好我。

没等季应慈回复,我就抢先嘹亮开口:「少管你爹!」

怕这个老登听不清,我还贴心地重复三遍。

在抑制不住的哄笑声中,我飞速啄走小三继母的耳环,顺便在野种私生子头上落坨翔子。

我把那两颗漂亮耳环衔给季应慈,想用亮闪闪的石头哄他高兴。

「小财迷,知道你喜欢宝石。」季应慈嫌弃地瞥一眼耳环,然后随手一丢,挠挠我的下巴。

他似安慰,又似夸奖:「回去给你买更好的,这个又脏又晦气,乖,咱不要!」

我眼巴巴地看一眼地上的耳环,忍住捡回来的冲动,抬头看向笑意正浓的季应慈。

他确实不喜欢这对耳环,但心情看起来非常高兴。

高兴就好。

我喜欢看他笑。

可总有人想让季应慈不开心。

那对母子,他们一个捂着耳朵啜泣,一个捂着脑门尖叫:「来人把这只鸟抓住,拔毛煲汤给狗喝!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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