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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京城下着大雨,伦敦飞往京城的航班延误。一直从下午两点延误到四点,还是没能起飞。

梁招月坐在候机室焦急等待。

她担心不尽早回京,会见不到爷爷最后一面。又在心里祷告着,希望爷爷能平安度过危险期。

又等了半小时,她实在等得有些不耐烦。

想调架私人飞机到伦敦机场,就算京城下着大雨,她还可以降落在其他城市。

当梁招月听到私人飞机在两小时后才能到达伦敦机场时,情绪有点绷不住,再加上浑身都酸疼让她不受控制地掉下泪水。

“梁**,伦敦机场停了架京城傅家的私人飞机,十分钟后将要回国,需要帮您问问吗?”

“傅家?”

梁招月擦掉眼角的泪水,仔细想了下,京城顶层豪门圈中她似乎没听过有姓傅的。

但现在梁招月顾不了那么多。

“帮我问问。”

说完,梁招月发消息询问虞清,略一思忖,便开始打字:【清清,咱们圈子里有姓傅的吗?】

消息给虞清发过去,她才想起现在京城已经凌晨,虞清的作息向来规律,肯定不能及时回复自己的信息。

梁招月从微信中翻出一个群聊,群里人不多就十几个,但大家同是京圈里的三代,平时常约饭。

点开群聊,见还有人在聊天,梁招月立马打字询问:【你们有谁认识姓傅的人,他现在在伦敦。】

梁招月平时在群里不怎么说话,甚至因为他们聊得太嗨,屏蔽掉群聊信消息,其他人见梁招月发消息。

沉默了两分钟,然后有人回:【咱们圈子里好像没有姓傅的吧,@谢渊,你交际圈广,认识吗?】

谢渊:【近期圈里姓傅好像只有一位白手起家搞金融的傅琛,梁大**需要他的联系方式吗?】

梁招月:【需要,谢谢。】

没等梁招月给傅琛打电话,工作人员先给她打过来:“梁**,傅先生同意您上飞机。飞机上只有一位他的朋友,不知道您介不介意?”

“不介意。”

她不在意那些,现在最要紧的是回国。

上了飞机,梁招月走到休闲厅,看见尾端有个背对着自己的座位,从发型判断是个男人。

私人飞机一般只能容纳十几个人。

梁招月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,随着她登机,舱门关闭,飞机缓缓启动,滑行在机场跑道上。

飞机平稳飞行后,空姐走到梁招月侧身旁蹲下,询问道:“梁**,您看您需要喝点什么?”

“有东西吃吗?”梁招月问道。

从昨天回伦敦到现在她什么东西也没吃,更别说昨晚还经历了一场运动,早就饿得饥肠辘辘。

空姐闻言,一脸歉意:“抱歉,梁**,今天只准备了一份餐食。如果您不介意的话,有机组人员的餐食可以享用。”

“你们有多余的吗?”

“有的。”

梁招月点点头:“那给我来一份吧。”

-

坐在尾端的周斯悯,手里拿着一份纯英文的报纸,透过面前玻璃材质的门,能看清他脖颈处的痕迹。

周斯悯听见空姐叫梁**的时候,他不动声色地回过头看了一眼,眼睛发出惊喜的光芒。

还真是梁招月。

他摁下身旁的呼叫按钮,叫来空姐。

空姐手中正拿着机组人员餐食,蹲下询问道:“周先生,您是有什么需要吗?”

“那位梁**是有什么需求吗?”

空姐一五一十地回答:“是这样的周先生,梁**想吃东西,但今天只准备了您的餐食,所以我拿了机组的餐食。”

周斯悯拧着眉心,“先把我的那份给她。”

“好的,周先生。”

私人飞机上设有餐厅,空姐将手中机组人员的餐食给收起,走到梁招月身边说道:“梁**,后厨发现有多的牛排和主食,您可以移步到餐厅等候。”

梁招月眼前一亮,饿得咽了咽口水。

“好。”

她移到餐厅等后途中,梁招月重新打开群聊,见他们聊到傅琛,是位商业奇才,常青藤毕业。

两年时间,公司从老城区的居民楼搬到朝阳中服,身价百倍不止的上涨,正儿八经的富一代。

梁招月打字:【谢谢各位,改明儿我组个局,请吃饭。】

【梁大**,这是准备回国发展了?】

众所周知,京城顶级豪门中当属梁家位高权重,梁家嫡系中只有梁招月一个独生女,她甚至可以被称作。

京圈小公主。

前几年梁招月还活跃在圈内,后来叛逆期去伦敦开了间酒吧,他们这些人还去组团去过伦敦。

梁招月思忖片刻,回复道:【算是吧。】

李秉瑜打字:【可以的,我们京圈小公主又重新杀回来了。】

梁招月看着“小公主”的称号。无奈地扶额,在没成年的时候,特喜欢听别人叫自己京圈小公主。

随着,岁数大了,她开始羞耻别人叫她“小公主”,每次听到,鸡皮疙瘩掉一地。

但总被朋友们调侃,梁招月缓缓打字:【@李秉瑜,求你别叫“小公主”,我真的忍不了一点。】

群里内一片哈哈。

没一会儿,空姐端着一盘精致的牛排和一份主食走到梁招月身边,“您还有什么想喝的吗?”

“矿泉水就行。”梁招月说。

梁招月拿着刀叉,刚吃了一口牛排,就听见一道且陌生的声音:“梁**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梁招月回过头,先看见的是男人那双欣长的腿,缓缓抬起头,看见男人那张精致的五官。

他唇角噙着笑,视线慵懒的看着自己。

“……”

梁招月被呛到,猛咳了几声,伸手抓住桌上的矿泉水,拧开瓶盖,喝下后缓了会神后,“周……周斯悯?”

梁招月是万万没想到,自己还能再见到这个男人。

她还以为昨夜温情后再也见不到。

果然,她和周斯悯是一段孽缘!

周斯悯当众敞开领口,露出脖颈上那清晰的咬痕,笑着问:“我很好奇,梁**您是属狗的吗?”

梁招月:“……”

呵。

周斯悯身上的咬痕,还不是他自作自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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