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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宴,我难受……难受……你抱抱我……」

那天下午,我照例从席宴怀里醒来,感觉到浑身都不对劲。

我躁得烫人。

后颈的腺体在一突一突地跳,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清甜的雨后青草和阳光的香气。

席宴紧张地抱着我亲了下,快速下床关上门窗和窗帘,还大量喷洒了信息素阻隔剂。

「洛洛,别怕,我在。」

他抱紧我,用唇安抚我疯狂躁动的后颈。

我抓着他的衣服,泄出声:「咬、咬我。」

似乎是我说出口的瞬间,空气中又泻出另一种信息素的味道。以前我闻不到,但我现在对气味特别敏感。

是清冷的雪味,细细密密地落下来,往我的腺体里钻。

席宴被我影响到,也要分化了吗?

「洛洛,你确定?」他指腹按着我的腺体,嗓音隐忍着。

「不对!」

我抓下他的手。

我明明是 Alpha,负责咬人的,怎么能让 Omega 咬我!我真是烧糊涂了!

「阿宴,你是不是也分化了。」我强撑着起来,履行一个 Alpha 的责任,对席宴说,「我、我来咬你。」

Alpha 对 Omega 做临时标记就像 Omega 给 Alpha 做安抚一样,都是人道主义的行为,不影响结束后对方寻找伴侣。

我贴心地告诉席宴,我不会彻底标记他,影响他找对象的。

席宴咬牙切齿,一手捂住后颈,一手挡着我凑过去的脑袋:「少爷不用这么贴心!」

怎么还害羞了呢,我用我烧糊涂的脑袋想,我不能让我的 Omega 老婆苦熬。

明明他有我这个 Alpha 在呢。

我朝他扑过去,他抵死挣扎。

我们在床上打了起来。

信息素纠缠着,我们也缠在一起,吻得不知天昏地暗。等我稍微缓过来些,又想咬他,然后我们又打起来。

打到半夜,床头柜上我的手机响个不停,我没理,继续盯着席宴的后颈。

我忽然感到浑身的烫度往上烧了一层,正在成熟的腺体忽然关了,喷薄欲出的信息素无处宣泄。

我痛苦地滚在地上。

「不对,洛洛你怎么了?」

「我哥说我分化期会比正常人难、难熬。他要给我打针的。」

9

席宴变了脸色。

他查看了下我的状态,可能感觉我快死掉了,连忙给自己打了两针抑制剂下去。

我吓蒙了,他是想要强行中断他的分化期吗!

我听到他拿起我振动的手机,接了电话。

我似乎晕了过去。

再醒来时,我被我哥紧紧抱在怀里,胳膊上有点疼,上面有针孔的痕迹。

「哥,我的分化期结束了吗?」

我哥抱我下车,快步走进金家庄园:「还没,别怕,我会保护你。」

迎面和出门的父亲撞见,父亲鼻尖微动,锐利的眼神突然看向我。

「洛洛身上怎么会有 Omega 的味道?」

我还没开口解释,我哥就拿他的西装外套裹住我,低声说——

「洛洛找了个安抚 Omega,沾染了那人的味道。」

我攥住我哥的衣服,莫名感到害怕。

父亲扫视着我,过了会儿命令我哥。

「等洛洛分化结束,再测一下信息素,报告给我。」

我被抱进我哥的房间,保卫在外面严防死守,喷洒阻隔剂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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