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的死缠烂打下,程潮告诉我,明天晚上他会在一个宴会上打工。
第二天。
我去了,然后在门口被拦下了。
门口的服务生让我出示请柬。
……要不还是算了。
我一转身,跟携未婚妻的季阑迟撞了个正着。
季阑迟神色没有变化,只是扫了我眼。
他未婚妻抱起胳膊,秀气的眉毛一挑:「你很眼熟哦,这位妹妹。」
面对面地听声音,更像我当初抱的那个游戏大腿了!
我一声不吭。
他未婚妻一秒变了脸色,冷冷地瞥了季阑迟一眼:「什么货色都敢放到我面前来。」
季阑迟没回答,他低下眼帘,尾音微微上扬:「你来这儿做什么?」
我抿住唇,还是不说话,错开他们打算离开。
手腕却被那个女人拽住,她比我高了小半个头,语气慵懒:「想进去就进去呗。」
说完,她随意地把请柬拍给那个服务生:「人我带了。」
这句话,让我想起当年那个带我的姐姐以一骂八:「人是我带的,有本事你骂我啊,一群废物。」
一模一样。
我被她拉着进了宴会场时,我探究地问:「你喜欢打游戏不?」
她冷哼:「我?我只打高尔夫。」
有道理。
她浑身上下充斥着除了奢侈品什么都不喜欢的气息。
季阑迟跟在后面单手插兜,一身西装,看上去倒是人模人样。
「喂。」他未婚妻蹙眉问我,「他钱没给你到位?」
「啊?」我蒙。
不过我立刻也就理解了。
我猜她的下一句是:不然你怎么还在我们面前晃?
但她没说,而我余光看见一个身影,眼睛放光。
「那个,谢谢你,我有点事,先走了。」
说着我朝那道身影走去。
「程潮!」我笑眯眯地拍了下他肩。
程潮手里端着酒,他看到我,有些意外地挑眉。
我接过他手中的酒喝了一口:「你在这里能赚多少呀?」
「两百。」他说。
「这么辛苦。」我心疼地叹道,然后用胳膊肘捣捣他,「你看这里面,这么多万恶的资本主义,会不会心理不平衡?」
「你心理不平衡?」程潮反问。
我实诚地点了点头:「有点。」
毕竟我之前穷人也当了那么久,中了彩票后也只勉强算个暴发户。
「季阑迟在那里。」程潮意味不明地说了句。
「那有什么?都是穿西装,还是你更帅一点。」
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季阑迟那张脸,就觉得牙痒痒。但是程潮就不一样了,勤工俭学的大帅哥,令人十分怜惜。
但是……两人都穿上西装后,怎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相像?
我摸了摸下巴:「等会儿带你偷偷摸摸在季阑迟身边转一圈,打击一下他的颜值。」
「现在就行。他在你身后。」程潮的视线轻飘飘落在我身后。
我僵硬住身体。
肩膀却被毫不留情地掰着转了过去。
季阑迟力气不小地捏住我的下巴,逼迫我跟他对视。但我的眼珠仍旧乱转,就是不想看见那双黑眸。
「我就猜到,你是来找他的。」季阑迟唇角挑起,嗓音却冷了个十足十。
我不回应他。
季阑迟抬颚,看向我身后的人:「池幸不知道喊人。你也不知道?」
一道清冽又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——
「哥。」
是,程潮的声音。
我如同被五雷轰顶,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程潮。
「等等……你不是衣服穿得都是破烂兮兮的,很旧的吗?」
程潮表情平静,他低眸看我:「那是做旧款。」
我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