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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两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。

姜幼柠极力稳住情绪,和季泽栩对视着。

季升杨察觉到气氛诡异,干笑两声,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。

“砰。”

门一关,密闭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人。

姜幼柠捏着文件的手指都泛白:“当年的事,你早就知道了?”

季泽栩却淡淡岔开话题:“找我什么事?”

又是这样,对那些过闭口不言。

以前,姜幼柠开解自己都是误会,季泽栩什么都不知道,恨自己不愿提很正常。

可现在他明明什么都知道……

姜幼柠胸口急促起伏。

直到手里文件夹尖锐的角戳破皮肤,她吃痛回神。

过去无法更改。

因果循环,这是自己该受着的。

以后……她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。

姜幼柠垂眸藏起那些苦楚与茫然,将手术方案摆到他面前。

再开口时,声音已经冷静了下来:“我有个手术需要你帮忙。”

季泽栩翻开,长指在一处轻轻点了点:“腹腔镜手术,你自己也能做。”

姜幼柠语气诚恳:“患者年事已高,还有其他基础疾病,加上你,成功率会更高。”

闻言,季泽栩久久没说话。

沉默中,姜幼柠惴惴难安。

直到他点头:“病例留下,手术时间让助手通知我。”

姜幼柠这才松了口气:“谢谢!”

转眼到了手术的日子。

季泽栩主刀,姜幼柠作为一助进行配合。

手术台上二人配合极其默契。

一直到术后清查,姜幼柠抬眸看着身旁举着双手的季泽栩,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大学时期。

那时的实操课上,两人是固定搭档,每每有比赛,一定是第一。

而每次完成时,季泽栩脸上都会如冰雪消融一般,朝她露出笑容来。

但这次,别说笑了,除了必要的交流,季泽栩甚至没多看她一眼。

“清查无误,可以出去了。”

随着护士长的声音响起,季泽栩率先转身走出去。

姜幼柠跟在他身后,视线黏在男人穿着手术衣的蓝色背影上很久,才出声。

“谢谢。”

季泽栩头也没回:“不必,也不是为了你。”

姜幼柠脚步一滞,手术成功的喜悦霎时退的一干二净。

她其实很想问季泽栩:“有必要这样吗?”

但终究还是沉默。

直到张笑笑从身后拍了拍她:“主任找你了吗?听说临南发生了重大洪涝灾害,医院需要组织一支医疗救援队,你去吗?”

姜幼柠脑中闪过季泽栩冷漠的眼睛,点头:“去。”

也许看不到季泽栩,她才能静下心来,做出个决定。

医疗队明天才出发。

出发之前,姜幼柠回家看了眼父亲。

得知她要去参加救援队的事,姜父特地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她爱吃的菜。

饭桌上,姜父看着明显不开心的姜幼柠,犹豫开口:“柠柠,我听人说姓季的那小子回来了,还在你们医院?”

“你们两个……”

姜幼柠没想到他会知道这件事,好一会儿才掩饰地挤出个笑容:“都过去了,现在就是同事。”

她咽了咽发苦的喉咙,岔开话题:“明天我就走了,您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姜父见她不愿谈,也顺着她的话应了声说起别的。

这天,姜幼柠在父亲家里待了很久才走。

……

时间一晃而过,出发这天是个阴天。

姜幼柠带着行李来到**地,就见救援队的大巴早已经等在医院前坪。

她快步走上去,寻找着空位。

一抬头,身体瞬间僵住。

那个坐在后排靠窗的男人,正是她千方百计想要避开的季泽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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