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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由得庆幸今日腰带扎得特别紧实,死结一道道的。

手腕一凉,我低头一看,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正被他套在我手上。

「好想,好想要吃了你。」他痴迷地亲吻着,恨不得立刻将我拆吃入腹。

偏执又危险。

他轻声细语地诱哄:「待会无论祖父说什么,你都要答应,知道吗?」

我乖巧地点点头。

越反抗,他只会越兴致高昂。

自从客栈那一夜后,他彻底撕下了温润儒雅的伪装,露出了内里的阴暗疯狂。

我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,反而换来他变本加厉的索取。

打也打不过,说也说不过,我完全束手无策,原想着回家以后他能消停下来,没想到他却更疯癫了。

弄了我一脖子口水后,他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我,气势一变,整个人又恢复了清风明月般的谪仙模样。

「去吧,别让祖父等急了。」

我强忍着嫌弃,不敢当他面擦嘴。

走出老远了,我依旧能感受那道炙热、侵略十足的视线,不由得加快了脚步。

屋内。

祖父难受地咳嗽着。

「当年问你的事,灵灵想清楚了吗?」

我想也不想地拒绝:「我对兄长无意,强扭的瓜不甜,不必强求。」

「灵灵,这侯府一日不如一日啊。」祖父颇为无奈,浑浊的眼珠子紧盯着我。

「我有感大限将至,但不安排好这些身后事,哪里敢闭眼。」

我干巴巴地安慰:「祖父定能长命百岁。」

自从父亲负伤从战场上退下来,只领了个虚职,侯府便被排挤出了朝堂,日渐没落。

祖父的想法我能明白,趁沈淮复起之前,我近水楼台先得月。待一朝得势,我扶持起家族子弟们,重振侯府门楣。

多少大臣挤破头将女儿送进深宫,为的不就是一门姓氏荣耀。

可我——

可我不喜欢他啊。他的命定之人也不是我,难道非要让我夹在中间不伦不类吗?

想了好一会儿,我实在是泄了气,只能言不由衷道:「祖父,再给我一点时间缓缓吧,这好好的兄妹忽然做不成了。」

沈淮十二岁时来到侯府,说是体弱多病养在乡下的哥哥,那时我天生口吃,不敢说话,整日里沉默寡言,都是他一字一句地教我耐心纠正。

这些年来,我所求所想,他无有不依。

平心而论,他确实是位好兄长。

祖父叹息一声,苦笑道:「淮儿说,那场大火他从未忘记。」

什么意思?

我不明所以。

但不等我再问个清楚,祖父似是累极,疲倦地挥手赶人。

出来后,我去了祠堂给母亲上炷香。

没想到父亲也在。

他依旧是老样子,像个苦行僧一样,每日吃斋念佛,青灯常伴。

上完香,我单刀直入:「爹,你希望我嫁给兄长吗?」

父亲竟然也苦笑起来,语重心长地劝告:

「灵灵,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,而是你必须嫁给他,否则九族不保。」

他晃了晃手里的佛串,神情苦涩:「我念佛,不是祈福,是为了赎罪。」

父亲说出了一桩惊天动地的秘密。

沈家居然是杀害先皇后的凶手!

先皇后乃平民出生,以寡妇之身,嫁给了当时被贬为庶人的七皇子,生下一子为殷淮。

后来夺嫡之争愈演愈烈,众皇子死的死,伤的伤,以至无人继承大统,朝堂上这才想起七皇子。

以王丞相和祖父为首,文武百官将七皇子拥上了皇位。

做了皇帝,便要立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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