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之后,他越想越生气,随即如雨点般的拳头就落在妈妈身上来。
妈妈连忙向我求助,可我只是冷不丁道:“做错事,就应该要受到惩罚,我可帮不了你。”
这是以前哥哥殴打我时,她在我旁边说的风凉话,如今我原封不动还给她。
“你…”
她未来得及骂我,整个人就吃疼了起来。
见此,她终于舍得反抗了,直接用头撞上哥哥的胸口,并咆哮道:“你这个畜生,下手竟这么重,你怪我不及时送你老婆去医院,那你呢,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,但凡你昨天能早点回来,也不至于是这个局面。”
“好啊,老巫婆,你还把事情怪在我头上来了。”
说着,哥哥下手就更重了。
看着她们狗咬狗的场面,我唇角微微上扬。
趁着她们还相互撕咬的时候,我悄悄走去产房看嫂子。
再次见到她,完全没有上一次那么意气风发,现在的她,整个人如同枯木一样,躺在雪白的床上,虚弱呼吸着。
见我到来,她眸里带着深深的恶意:“都是你,明知怀六胞胎有那么大的风险,就这么轻描淡写说一声,你还是人吗?”
要不是她虚弱的爬不起来,只怕她现在就要扒了我的皮。
常言道,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,但她不是人,所以连死前说的话,都带有那么深的恶意。
我垂眸看着她:“就这么轻描淡写说一声,你跟妈妈就把我打成这样,如果极致去劝阻,恐怕我这条小命当场就被你们打死。”
被我怼着,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好一会儿,她才渐渐褪去眼中的恶意。
但她还是用责怪的语气跟我说:“到底还是你没有尽心,才会造成这个局面,现在木已成舟,我也不想去追究你的责任。不过,你要弥补过错,从今以后,我的孩子要你承担。”
她这是在说笑话吗?
既如此,我也没有必要在跟她周旋下去。
直言说,那些脑瘫儿,我无法照顾,也许心情好的时候,还会买点吃的给她们,心情不好时,则一分钱不给。
“什么?都脑瘫了?”她瞪着大眼,不可置信。
看来,她不知道孩子有问题。
回神过后,她突然又哭又笑了起来,然后谩骂着张家的每一个人。
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,直接断了气。
她死了之后,房间内恢复平静。
我看着她没有一丝生气的身体,眼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其实我已经料到她会是这个结局,但脑瘫儿这个事,是我没有想到。
不过,这可不能怪我,我已经尽力挽救了,是她不听劝,我问心无愧。
她刚咽气没有多久,她娘家的父母上门来。
她们看着很伤心欲绝,实则眼睛里没有一点眼泪。
“梅梅,我的好女儿,你怎么能丢下我们的呢?”
听着她们只有干嚎没有感情的声音,我有些嗤之以鼻。
总共也就10公里的距离,她们竟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过来。
可想而知,她们并没有把陈梅梅放在心上。
现在过来,无非是要赔偿。
果不其然,她们一见妈妈来,就说道:
“陆海英,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没了,你必须要跟我们一个交待。”
妈妈眼神有些闪躲:“要什么交代,古往今来,女人生孩子都是往鬼门关走一遭,是她自己运气不好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但陈梅梅的父母可不是省油的灯,一听妈妈这么说,顿时来了脾气,伸手就要去殴打她。
妈妈被哥哥打怕了,下意识就抱着头,颤抖说:“别,别打我。”
见她怂了,陈梅梅的父母才收起手。
她们得意洋洋说:“不打你也行,那你就补偿我们100万元,好弥补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。”
妈妈顿时一惊,连惊呼道:“100万,你做梦呢?”
听着妈妈咋咋呼呼的声音,她们的脸色又沉了下来。
吓得妈妈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唇,她转头看见我,随即将我推了出去。
她颤颤巍巍道:“不关我的事,都是张若橙这个小贱人干的好事,是她逼我要保小,才害了梅梅性命,你要100万,找她赔。”
我就知道会如此,好在我早就对她失望了,不然听见她这么说,那该有多心寒。
眼看陈梅梅的父母拳头就要打到我身上来,我眼疾手快放着10个小时之前,哥哥要保小的话。
陈父、陈母心虽狠,但她们知道冤有头债有主,知道事情真相后,并没有为难我。
而是直接转过身,把妈妈往死里揍。
要不是医院不让人闹事,妈妈只怕当场就会被她们打成残废。
临走时,她们还不忘对妈妈说:“就一个月,你必须给我凑100万,不然见一次打一次。”
妈妈不敢吭声,只敢低着头,小声哭泣。
直到她们走了,她才敢抬起头,张口就对我骂道:“小贱人,你还留一手,录制视频啊,看我不打死你去。”
她冲过来就要打我,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,把她拽到门边。
她吓坏了,立即停止手中的动作。
“陆海英,你真当我还是以前,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?”
她瑟缩了一下,我一把甩开她,她一下就摔倒在地,疼得她直哼哼。
我冷笑:“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,我会像哥哥一样这么打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