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医生,快救命啊。”
“患者因性行为不慎塞入异物,必须立刻进行手术取出。”
深夜一点,护士将患者推进手术室,我迅速准备手术。在急诊科,晚上最常见的病例要么是酒精过量导致脑出血,要么就是性行为过于激烈而引发的意外。我按照程序接过病历,目光落在患者姓名上:甄可欣,女,32岁。起初,我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,直到我看到家属签字栏上的名字:冯绍洋,与患者关系:夫妻。我震惊了,因为冯绍洋正是我丈夫的名字。这样的巧合未免太离奇了。甄可欣,我公公的未过门妻子,在我公公去世后,我们竟然在这样的场合相遇。
“红酒瓶塞断裂在体内,需要使用精密仪器小心取出。”我指示麻醉师为甄可欣准备麻药,她却紧紧抓住我的手说,“许愿,我不想用麻药。”
“如果不使用麻药,取异物时可能会损伤***壁,你可能会因为疼痛而乱动,导致大出血。”
“求你了,我不想用麻药,我能忍得住。”
是否使用麻药是患者的权利,我无权干涉。为了防止甄可欣在手术中乱动,我们不得不将她固定在手术台上。手术持续了一个小时,前半程她边尖叫边哭泣,不断哀求我手下留情。我被她的哭喊扰得心烦意乱,“如果你这样不配合,手术根本无法进行。异物只会越陷越深。”
“我做,给我用麻药吧。”甄可欣终于妥协。
给她注射了麻药后,甄可欣安静地入睡。后半程的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,但我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一个疑问:签字的人为什么是冯绍洋,他们的关系为何标注为夫妻,而非母子?
我走出手术室,冯绍洋立刻冲上前询问:“医生,她怎么样了?”
我沉默不语,摘下口罩,冯绍洋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慌。
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许愿,怎么是你?今天你不是休息吗?”
“我要是休息了,不就错过了你和‘妈妈’这场好戏?”我冷笑道。
“你这是什么话,许愿?我们有什么好戏?你什么意思?”他试图辩解。
“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,写自己是甄可欣的丈夫时,问过你爸的意见吗?”我质问道。
冯绍洋立刻急了,“你怎么能这么说?我当时急得手一抖,写错了,你怎么这么龌龊?”
“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觉得龌龊了?难道比那塞在里面的红酒瓶塞还龌龊?”我反唇相讥。
“简直不可理喻,你应该好好反省你说的话。甄可欣现在可是顶着妈妈的名头,你别没大没小,连长辈都敢骂。”说完,冯绍洋突然转身跑开——因为,甄可欣刚好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。
护士将甄可欣从手术室推回病房,冯绍洋紧跟其后。
我望着他们的背影,心中一阵堵塞。
甄可欣32岁,冯绍洋30岁。甄可欣嫁给了冯绍洋的父亲,但他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。
他对这位“母亲”的照顾,真是孝顺得过分。
“许愿姐,那是姐夫吧?”我的助手医生高铭从手术室出来,一脸困惑地问我。
“不是,只是同名。”我回答道,然后转身回到了休息室。
我根本不相信冯绍洋的鬼话。
我总共只见过这位婆婆三次。
第一次是在公公的葬礼上,她悲痛欲绝,突然扑进我丈夫的怀里。
第二次,她住的地方突然断电,我和丈夫去帮忙,却发现她赤身裸体地在浴缸里,对着我的丈夫哭泣。
第三次,就是这次。
我连夜在网上找律师,草拟了一份财产分割协议。
当我完成财产分割协议的草拟时,天已经亮了。
我在办公室打印出协议,签了字,直接将扫描件发到了冯绍洋的邮箱。
早晨九点,我去给甄可欣查房。
“微创手术,没有术后不良反应,今天就可以出院了。”我对甄可欣说。
甄可欣拉着我的手,“愿愿,我不想出院,让我多住几天吧。”
“这里是医院,不是宾馆。”我冷淡地回应,说完医嘱后,正准备离开,恰好碰上冯绍洋从外面进来。
他冲到我面前,将手中的财产分割协议甩在我脸上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他质问。
“你不识字吗?上面写得清清楚楚。”我回答。
小说《我流产那天,老公正在和婆婆缠绵》 第一章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