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瞬,我弯下了腰,
口中的血再也忍不住咳了出来。
偏偏我总惹恼谢驰,
这两个月来,没有一个宫人在身边。
自然也无人知道,
我病了,命不久矣。
眼前泛起白光,我靠着门,
合上了眼,两年的亏损,
让我身体虚弱到极致。
我想,就这样死了也好。
可再睁眼,还是空荡荡的宫殿,
窗外隐约有雪落进来。
我站起身,
随意擦去地板上血便走到了窗前。
伸手接住一片雪花,眼前覆盖一层阴影,
讨厌的脂粉味让我明白,来人是顾凝雪。
“相宜姐姐,你怎么吐血了?
是要死了吗?”她站在床外,满眼讽刺。
身旁的宫人连忙擦去了我唇角的血,
生怕有人看到。
这两个月来,她日日如此。
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开口,
只握紧了手心化开的雪水。
偏偏她好像不知道我不想看到她,
又凑近些许,尖锐的护甲死死的掐着我的手腕。
“相宜姐姐,
我知道当年你受了委屈,
你怨我打我都好,
不要伤驰哥哥的心好不好?”
顾凝雪开口,祸水东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