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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崔二公子定下五品官家中素爱舍己为人的嫡长女时,我们都没有很意外。

母亲懒散地斜倚在榻上:「看样这崔夫人比你祖母还好糊弄,就是不知道这崔二公子的未婚妻是个啥情况。」

金姑姑瓜子嗑得飞起:「啥情况,看看您自个儿,再看看咱们小姐,您还没数?八成也是个西贝货。」

怀揣着对二嫂嫂的好奇,第二年春,我终于也吹吹打打嫁进了崔家。

盖头遮住了脸,但低头还是能看到崔三公子骨骼分明的手。

在我的话本子里,这张手最起码要开三页车,盯着盯着,我不由也红了脸。

新婚夜三公子不负所望,那张手确实让我高高低低,起起伏伏,哼哼唧唧。

从此写话本子,咱也是有实践依据的人了。

三公子貌似对我这个人淡如菊的妻子也有自己的看法。

他把我招惹到最高峰,噙着笑问我:「母亲说当初把我们兄弟三人都带到了你面前,怎么,你就刚好挑中了我?」

我脑海中一大堆大道理,但色壮怂人胆,在三公子妖冶的眉目注视下,我没忍住:「你最好看。」

这话似乎取悦了三公子,所以那张手越发灵巧跳跃。

一夜好眠,第二日晨起,凭借三公子待我的温柔程度,我合理怀疑昨晚同样取悦了他。

夫君温柔体贴,秀色可餐。

婆母宽和大气,待我如亲生女儿。

管家理事的是我大姐姐。

崔府的日子我适应得飞快。

就在我准备接过抄佛经这项伟大的作弊工具时,我好奇已久的二嫂嫂跳了出来。

她挽着我,贴心地跟婆母卖好:「母亲,抄佛经还是让我来吧,弟妹年幼,正是贪玩的时候。」

我茫然抬头,刚好看到大姐姐噙着笑看我。

我脑中瞬间充血,脸都红到了脖子根。

嚯,我装了半辈子,到这里居然遇到了对手。

婆母高兴地牵过我和二嫂嫂的手:「咱们岚岚人淡如菊不争不抢,咱们宛如更是舍己为人,大公无私。以后啊,你们俩跟着萝染好好学习管家理事,怎么也把日子过好了。」

我僵着笑,第一次小小体验了大姐姐的憋屈。

大姐姐却波澜不惊地恭维:「母亲,这都是您福气好,上京城去哪里再去找像咱们这样和睦的人家。」

眼见婆母越发得意,我第一次感激我那有先见之明的母亲。

大姐姐要是不跟我一条心,就我那点伎俩,早晚被她们生吃活剥了去。

再给大姐姐送话本子分成的时候,我恭敬无比。

大姐姐斜了我一眼:「蔫了?」

我懦懦不敢多说。

实在是一家子妯娌,各个八百零一个心眼子,我这样的缺心眼子就不好混了。

大姐姐无奈地戳了我脑门子一下:「傻子,你的人淡如菊呢?活学活用懂不懂?」

母亲只跟我说扯大旗,但没跟我说别人扯了一张比我更大的旗要怎么办啊。

在我冥思苦想怎么把抄佛经这项作弊工具拿回来的时候,宫中举办中秋宴。

婆母喜滋滋地领着我们妯娌三个去赴宴。

「以往她们身前领着小姑娘,天天在我跟前显摆。可惜我身边只有三个臭小子。如今啊,也到她们眼馋我的时候咯。」

每每这时候,大姐姐都会顺其自然地接过婆母的话头。

她这人长着一副温婉模样,嘴巴甜,行事稳,没几日就成了婆母的心尖宠。

我也想恭维来着,但我总是恭维得又显眼又尴尬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反讽婆母呢。

为了我人淡如菊的人设,我轻易不开口。

二嫂嫂貌似也学不会姐姐如沐春风拍马屁的功力,只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在婆母面前讨巧。

中秋宴我也不是第一次参加了,每次都是桌子上一堆好看但冰凉的食材,中看不中用。

谁知这次中秋宴,圣上直接不装了,桌子上连凉碟摆盘都没了。

歌舞过三巡,皇后娘娘沉声开口:「今年中秋家宴,我和圣上如坐针毡。」

众人纷纷关心问询。

大姐姐却横了我一眼。

我转头疑惑看向她,啥意思,说清楚啊。

大姐姐糟心地摆了摆手,转过头去不再看我。

这人,到底啥意思,你说清楚行不行啊。

在众人追问下,皇后娘娘叹息:「今年中秋宴,众卿应该都很困惑,怎么桌前连个摆盘都没有?」

「实不相瞒,后宫已经勤俭度日半个多月了。」

「江南水患,西北干旱,今年百姓的日子过得苦啊。」

好了,这下不用大姐姐说了,连我都听明白了。

皇后娘娘这不明摆着要宰大户嘛。

各家主母都是人精,纷纷表示出资救灾。

太监统计到我们这桌时,二嫂嫂凛然站起:「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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