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纪人恍然大悟,讥笑道:「我说呢有钱不赚,原来是带私人恩怨了,江总能看得上她?」
灼热的视线落在我的背上,我握紧了手中的文件夹,快步离开了。
陈望过来找我的时候,我正在茶水间泡咖啡。
他轻咳了两声,有些疑惑:「你没看材料?」
我没有回头,自顾自洗着杯子:「我进会议室前三分钟才得知要我来对接这个案子。」
本来接手的律师住院了,我是临时顶上的。
如果我知道是沈清见的名誉纠纷案,我死都不会进那个会议室。
陈望这才想起来,随即又劝我:「不过你这脾气也太直了,江总我们现在可得罪不起,他人脉广,要是想搞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的。」
得罪不起?
大概我早就把他得罪透了。
搁古代他要是造反成功,我得被五马分尸的那种。
2.
还记得江时闻刚来我家那会儿,一双洗到褪色的板鞋,和客厅里发光的大理石格格不入。
他就那么站着,宛如爷爷家后院种的雪后竹松,干净清冷。
我喜欢他和我聊天时,嘴角总是温润含笑,安静地听着我说话。
也喜欢他在辅导我数学时,一望见底的黑眸流露出的认真和坚定。
我知道他很穷,穷到念不起书,借着爷爷那一辈的情分送到了我家来。
所以在那次补习结束后,我跨坐在他的身上,轻轻勾着他的脖子:「江时闻,我们在一起吧。」
他猛地站了起来,我一屁股滑坐到了地上,疼得龇牙咧嘴。
「司遥,我只想把你当妹妹。」
他嘴唇有些苍白,嗓音低沉克制,像是被我吓到了。
我不服气地爬了起来,仰头看他:「我才不想当你妹妹呢!你给我记好了!我是要嫁给你的人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