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我姐似乎真忘了，没再追问我到底跟壮根媳妇说了啥。

让我跳到嗓子眼的心，又躺回了肚子里。

入夜，我睡得迷迷糊糊。

突然一个滑溜溜的黑影，钻进了我被子里。

我吓得失声尖叫，那人影却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我的嘴。

「傻妹妹，是我，你亲姐。」

我姐从身后抱住了我。

手上也没闲着，开始脱我的衣物。

「姐，你干吗呢？」

我慌张地按住了我姐。

我姐却扑哧一笑，道：「笨丫头，我是在量你的尺寸。

「想着等你出嫁时，也给你做条镶蕾丝花边的裤衩子。

「让你一胎得男，在夫家横着走！」

我姐的话，打消了我的些许疑虑。

我姐继续道：「小妹，你要记住，胳膊肘不能往外拐。

「在这个村里，能信任的只有我们自家人。」

我的脸瞬间涨红。

原来我姐把白天我对壮根媳妇说的话，听得一清二楚。

但她却选择了以德报怨。

唉，我太不是人了。

「家里没男人，我和妈想方设法卖蕾丝裙边，就是为了给我们姐妹俩攒更多彩礼。

「这样你以后也能嫁得更好，在夫家更有底气，不是吗？」

我姐越说，我越感到羞愧。

那一晚，长大后的我，久违地依偎着我姐睡过去了。

迷迷糊糊间，只听到我姐道：

「小妹，你身上这条裤衩子，我先拿走了。等缝好了蕾丝花边，再给你送回来。」

第二天，我是被妈的乱棍打醒的。

我妈不知为何，发起了天大的怒火。

不顾我的苦苦哀求，把衣衫不整的我赶到了大街上。

壮根媳妇照例来取蕾丝裙边，好心脱下自己的外套，想给我披上，也被我妈拦住了。

「妈，我做错了什么？你要这么对我？」

我缩在地上痛哭流涕，不明所以。

周遭聚集了越来越多异样的目光。

面对我的疑问，我妈却更生气，打得也更狠了。

「贱蹄子，你还有脸说？

「你这烂裤子，都在全村男人间传遍了！」

我妈边说，边朝我脸上扔了条裤子。

这不就是昨晚我被我姐拿走那条！

「妈，妹妹总共也没见过几个男人，一时情难自禁……」

望着眼前假意劝架，实则数落我想男人想疯了的姐姐。

我心中不安愈甚。

「我不是！我没有！」

我崩溃地大吼，却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我。

「嘶，臭婊子不认人咯。

「不过你这么一喊，倒让我回起味来哈哈哈……」

这时，人群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，浑身臭汗味的猥琐男人。

是来村里开大车的外地司机。

因为脸上痣多，村里人都叫他「大痣」。

而我认得这声音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