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。
我开始和靳听冷战。
他不再回祈园的别墅。
除了每个月照常往我的卡里打钱,我们没有任何联系。
高考结束后,我曾去找过他一次。
我们坐在相隔很远的餐桌两端,陌生又疏离。
那场饭局的最后,是我失控的怒吼。
「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。」
「我都知道,阿姨送给我的营养餐是你做的;后期家教老师给我的提纲,是你根据我的薄弱点写的;我有段时间经常失眠,是你让医生给我针灸调养,每天守我到后半夜才会离开。」
「小到我情绪的变化,大到衣食住行,你明明那么在乎我…」
靳听平静地看着我。
「我既然答应养你,就该负责任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」
「如果没有责任呢?」
「那我们没有任何关系。」
他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一点不留余地。
我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。
因为这句话,我填报了外省的大学。
除了我爸的忌日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我决定逃离他,靳听却追了过来。
一开始,他只是默默地关心我。
直到有一天我滑雪不小心摔断了腿。
那次,我从宿舍搬出来,住进了靳听数不清的房产之一。
同居的生活,让我们的关系逐渐回暖。
最重要的是,我能感受到,靳听对我和从前的不同。
他似乎在慢慢地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待。
就当我觉得自己还有戏时,却看见靳听姿态亲昵地搂着一个女人。
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,从没见过他主动亲近哪个异性。
更没见过,一向清冷禁欲的他会露出那副动情的表情。
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会反复梦见那个片段。
回忆起不愉快的往事,我的眸色暗了暗,也没注意到靳听已经叫了我好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