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婆母慈眉善目,似乎对我十分满意。
婆母说:
「万宁虽是商户家的庶女,倒也端庄规矩。
「你还年轻,等日子久了,这个家迟早归你管。
「当务之急,是赶紧给我们侯府开枝散叶。
「文宣身子不好,你既嫁进来,就是孩子的母亲,务必要对他多多费心。
「听闻你带了不少人参雪莲来。
「文宣身子骨弱,你多拨点给他吃吧。」
又是这套。
先贬低我是商户庶女,又给我画饼以后让我管家。
为的,就是忽悠我的嫁妆给她孙子花。
侯府家风好,那是全上京都知道的事。
去世的公公当年对婆母,也是几十年如一日地恩爱。
别说妾室了,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。
章俞也是爱妻人设遍布全城。
当年娶了一个九品小官的嫡女,痴爱不已。
可惜那女子命薄,只生个嫡子,早早就去了。
章俞十年后,才娶了我做填房。
每每听到谁家妻妾争风吃醋,谁家相公宠妾灭妻,婆母的脸总是得意得发亮。
可惜了,她得意不了多久了。
此时,太阳刚冒头。
章俞随意找了个借口,丢下我就走了。
我带着杏儿路过文宣院子。
果不其然,那宛娘正坐在屋檐下,抱着文宣喂奶。
日光下,宛娘衣衫大开,露出白花花一片肉。
文宣小猴子一样蜷缩在宛娘怀中。
一手抚着三月瓜一样大小的乳。
一手攀着宛娘雪白的脖子,正喝得啧啧作响。
杏儿瞪大双眼,捂住嘴,差点喊出声。
只一眼,她已经羞红了脸垂下头,说话也结巴了。
「公子……公子这样大了,怎么还在吃……吃奶?
「那宛娘也真是不知羞!
「小姐,你不得管管?儿大尚且避母,她算个什么东西!光天化日,不知羞耻。」
我冷冷看着,早已见怪不怪。
当初嫁进侯府,也奇怪后院为何下人这么少。
除了洒扫的粗使丫鬟和小厮,贴身伺候的就没两个。
后来才明白,侯府秘密多,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我冷笑:「随他吃去吧,夫君和婆母都不管,我何必多言?」
正要离去,那宛娘却娇滴滴喊了起来。
「夫人留步。
「夫人可否进院说话?」
杏儿正要开口,我冲她摇摇头,施施然走了进去。
文宣吃完了奶,意犹未尽地抓着三月瓜,一脸仇视地瞪着我。
「夫人,我是宣哥儿的乳娘宛娘。
「哥儿命苦,主母早亡,丢下这一对可怜的孩子。」
宛娘眼圈一红,装模作样用手指擦拭眼泪。
「宣哥儿身子不好,吃不下东西,就馋我这口奶。
「望夫人莫要见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