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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原来的世界,回到真正父母的身边!

苏映鱼激动到手都在发抖。

因为患上白血病重病在床,她便穿到了这个世界。

直到现在,她还记得父母的怀抱,满怀怜爱和沉痛的眼神。

现在她终于有机会可以回去了,苏映鱼眸中再度升起一丝希望。

她咬紧牙关起身,拿起稳婆放在一旁用来剪脐带的剪刀……

剪刀上泛着森森冷光,苏映鱼再一次向系统确认。

“是不是只要我死了,就一定能回去了?”

“是的。”

得到肯定的答复,她低头看了眼仍旧圆滚的肚子。

孩子还活着,偶尔会撑动她的肚皮,带来尖锐的痛意。

曾几何时,她是那么期待着这个孩子的降生,以为会因此而和沈寂言的心更近一寸。

她甚至与沈寂言选好了孩子的名字。

如今……

“我反倒有些庆幸你没能生下来。”

“要是降生在这样一个没有爱的家中,对你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。”

苏映鱼眼里泛着泪光,声音哽咽。

她伸手抚摸着肚子,做完最后的告别,便深深闭上双眼,举起那把雪亮的利剪,狠厉地刺向自己心口——

“砰”的一声。

紧闭的房门被人踹开,一道月白身影冲步上前抓住了苏映鱼的手腕。

“你在干什么,你疯了吗?”

手中剪刀被人握住,苏映鱼睁开双眼,就对上谢言满是愤怒的俊脸。

“你以为你死了,沈寂言就会多看你一眼吗?”

“与其自尽,不如早点说出温玉在哪!”

苏映鱼没说话,看着谢言的眼神闪过一抹隐痛。

当初,她用全身仅剩的银两,从奴隶营里换回了奄奄一息的谢言。

为了能养活自己和谢言,她扮做男装早上跑堂,晚上洗碗。

那时,她也只有十岁。

她不知道自己要洗多少个婉,才能洗出自己和谢言的未来。

但她依旧尽力,省下五两银子送些谢言去学了医。

如今,他学医数年归来,虽出人头地,是名满汴京的医中圣手,却满心满眼都是温玉……

“既然如此,温玉不见了,你怎么不去找她?要来管我的闲事。”

苏映鱼失了耐心,挣扎着就要将剪刀刺入喉咙。

力道之大差点让谢言脱手。

谢言一惊,连忙擒住苏映鱼的手,一点点把剪刀从苏映鱼握得发白的手中抽出来。

这时,沈寂言从外面跨门而入,身后是一众衙役。

他站在苏映鱼身前,目光仅在她圆滚的肚子上落了一瞬,便下了最后通牒。

“苏映鱼,你若再不松口,我便将你扭送官府。”

苏映鱼狠狠一颤。

即使心已经千穿百孔,此刻还是泛起疼来。

:“……你要将我下狱?你难道没看见孩子还在我的腹中?”

“那又如何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就算你是首辅夫人,私藏拐带他人也要依法处置。”

男人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,好似她在他眼里不值一提。

也对,他要是在意,又怎么会在她生产的时候,将所有稳婆都叫走。

只是苏映鱼不明白。

沈寂言竟然如此不在意自己,当初为什么要娶她?

既然这么不在意这个孩子,又为什么要让她怀上?

那些深夜情动,缠绵悱恻难道都是演的吗?

“也好,”苏映鱼脸色苍白抚着小腹,嗤笑出声,“你问多少次都是一样,我不知道她在哪,你要是不信,也不用下狱了,可以当场就杀了我!”

沈寂言顿时沉下脸来,当即抬手掐住苏映鱼纤细的脖颈:“你以为我不会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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