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刚起步,江崇年朝她扔来一道似箭的目光。
苏向晚当即闭了嘴,不再说话。
长达两个小时的路程,苏向晚愣是一句话都没再说。
江崇年靠边停车之后,苏向晚直接解了安全带,正要道谢,扭头却见江崇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。
她顿时又在心里打鼓,不知道江崇年想做什么。
“你……还有事?”
江崇年半天不吭声,苏向晚只能硬着头皮开口。
“你这几年都在哪里?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崇年的表情和语气都太冷淡,他问出这问题时,苏向晚只觉得心头一阵难受。
她很难说服自己,江崇年是在关心自己,或者好奇自己的近况。
苏向晚扯出一道淡淡笑:“我不觉得我们现在是可以分享这些的关系。”
她不关心江崇年,不好奇后来的他到底过得怎么样。
所以她也不想让江崇年关心自己。
他们时隔三年的再次见面,她并不觉得应该这么平静,或者说温馨。
江崇年听出她的讽刺,轻嗤一声:“看来你也知道心虚,才会这几年都不敢回来。”
听他这样说,苏向晚当即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时隔三年,江崇年越发让她不想和他说话。2
深夜寒风低温更甚,她还没站稳,身体就彻底凉了下去。
江崇年从驾驶座下来,把钥匙扔到她手里。
“下次撒谎之前,先打下草稿。”
苏向晚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,就见他转头往小区进去。
门禁识别业主的脸,江崇年毫无阻碍地进了门。
苏向晚一时觉得头皮发麻。
她随口说的小区,竟然刚好就是江崇年的家?
她看了眼江崇年渐远的背影,锁好车,裹紧衣服,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。
虽说酒醒了不少,开车的距离也不远,但她还是不敢冒险。
等她走回家,整个人冷得发僵。
屋内只留了墙边灯,让她不至于看到一片漆黑。
苏向晚先去洗漱了一番,才去到儿童房,确认女儿正在熟睡,又悄悄回到主卧躺下。
她离开帝都的这几年,都刻意回避了有关江崇年的消息。
现在看来,他过得挺好的。
她原本以为,只要她在国外好好待着,不去想以前的事,不主动回到帝都,她和江崇年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。
当年她决定撤诉之前,和江崇年最后那通电话,真的算不得和平。
今天这短暂的碰面,开口就夹枪带棒的样子,她也看得出来江崇年心中对她还有恨。
但转念一想,苏向晚又觉得,江崇年凭什么恨自己?
当年撤诉,她也是支付过费用的。
他现在凭什么高高在上?
苏向晚越想越理智,决定不再为遇到江崇年的事烦恼,放下手机倒头就睡。
第二天一早,苏向晚在闹钟声中醒来。
自从女儿到了上学的年纪,她就把女儿送去了幼儿园。
从此就过上了早起的日子。
她洗漱完来到女儿的房间,保姆已经为女儿穿好衣服,准备带她去刷牙。
看到苏向晚,小女孩马上冲她招手:“妈妈,早上好。”
苏向晚的心瞬间融化,趴在门边看着她:“早上好,小橙子。”
小橙子刷完牙,苏向晚送她出门上学。
还没到幼儿园,突然接到电话。
“喂?”
“你的车挡住我的车了,能来挪车吗?”
这声音莫名耳熟,苏向晚紧盯着路况,突然回过神:“江崇年?你怎么会有我电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