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漾不接电话,也不回我信息。
光等着也不是办法,于是我准备主动服软。
那天休息,我做了他爱吃的菜,提着去修车店找他。
路上下起了大雨,到店里的时候我浑身都湿透了。
秦漾没在一楼,只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,大概是客人。
我向来不喜欢关注陌生人,便准备上二楼找秦漾。
才走两步,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:
「温霓?」
回头,和陈序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他三步做两步走到我面前,眸中带着欣喜:
「我还以为他们给错了地址,没想到你真的住这附近。」
「你……最近还好吗?」
我不着痕迹地和他拉开距离:「挺好的。」
说完,我准备继续走。
谁知陈序一把拽住我的手。
「温霓,你还在生我的气吗?」
「你知道的,当时你妈妈咄咄逼人,我也是在气头之上才说那些话。」
「可是现在我都想清楚了,我们也该结婚了。」
「温霓,我回来娶你了。」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。
三年过去,他成熟稳重了许多。
若不是太过熟悉他,或许就要被他这番深情的表白给骗了。
可我比谁都清楚,他若心里有我,这三年就不会对我不闻不问。
我挣脱开他的手,把戴着戒指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「陈序,我结婚了。」
陈序面色不改:「我知道,他们跟我说了,但我知道这是你逼我回来的手段。」
他放软了声音说:「你还在气我对吗?要我怎么做,你才能原谅我呢?」
我无语:「我真的结婚了,这里就是我老公开的店。」
陈序依然不信,他轻笑:
「好好,那你能不能把你老公喊出来,我们见个面呢?」
下一秒,秦漾冷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
「谁要见我?」
宽肩窄腰的男人走到我面前,不着痕迹挡在我和陈序之间。
我拽了拽秦漾的衣角,「秦漾,我衣服都湿了。」
秦漾头也没回,「二楼有衣服。」
这是自新婚夜后,他和说我的第一句话。
我笑眯眯地应了句:「好。」
然而下一秒,陈序喊我:「温霓……」
我下意识看向秦漾。
秦漾说:「他是来修车的。」
秦漾这人有个优点,从不跟客户闹矛盾。
于是我放心地上了楼。
衣服是不能穿了,但这里也没有我的衣服。
我找了件秦漾的白衬衫套上,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吹风机。
于是我在楼梯口喊秦漾。
外面雨声太大,淹没了我的声音。
我索性下楼。
他在车前和陈序说什么。
看到我,他先是一怔,随即捞起旁边的工衣把我的腿包起来,低声喝斥:
「谁让你穿成这样下来的!」
我懵了。
前世他就是再生气,也不会用这样的音调训斥我。
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他嫌我在外人面前穿得太短了。
我往他怀里靠了靠,小声说:「我找不到吹风机,头发湿得难受。」
他愣了愣,面色依然不太好看,「你不会喊我?」
我轻叹:「喊了,雨声太大,你没听见。」
他不说话了,拉着我就要上楼。
这时,陈序又开口了:「温霓,我们聊聊好吗?」
我还没说话,秦漾就很不客气地说:
「兄弟,我老婆穿成这样,你要和她聊什么?」
陈序抿唇:「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。」
秦漾笑出了声。
他长得倒像个好人,一笑就像个流氓。
因为在修车,他的袖子挽起,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。
他顺势圈住我的腰,宣示主权:
「很遗憾,她的事就是我的事,你有什么就跟我聊。」
陈序看着我:「留个电话好吗?」
秦漾拿了张名片递给他:「打这个电话就行。」